下雪了。
純白覆蓋著大地,覆蓋著街道,覆蓋著建築。人來人往的熱鬧地方布滿人龍來去的腳印,聖誕節的夜晚讓本該寂靜的街道變得充滿生氣,聚餐的家庭,約會的情人,同歡的好友,一切的一切是那麼和平。和平得幾乎要讓人忘了過往所發生的一切一切。
聖誕夜,佩恩特地又給眾人安排了一天休假,然後讓所有成員到外頭一起共進晚餐。他預訂了個封閉式包廂讓眾人得以在私人空間盡情享樂,不必在乎是否有被熟客認出的可能。一群人一邊吃著各式料理一邊暢談自己在原組織時的種種事蹟,時而歡笑時而嚴肅,也有人分享了自己看到佩恩時對他的第一印象。
「我在原組織那裡遇過一個女孩,那時候他就坐我隔壁,整天都想往我這邊靠……不過當時那部門只是我的跳板,待兩個月就又轉部門了。嗯。」迪達拉邊說邊嚼著嘴裡的飯菜,一臉可惜的回憶著那名女子的容貌,「那時候只知道要轉部門,現在想想,其實那個女孩長得確實不錯,一頭黑色長髮很有氣質。嗯。」
「真巧。」蠍一臉平靜地看著正在喝水的迪達拉:「就時間上來看,你轉部門那時候我也殺了個組織裡的黑髮女人。當時上頭決定殺掉的理由是因為那個女人行為不﹝和諧﹞檢﹝和諧﹞點,在組織裡不斷傳﹝和諧﹞染﹝和諧﹞性﹝和諧﹞病。」
──「噗嗚!」
「嗚哇!」坐在迪達拉正對面的飛段直接被口水噴霧襲擊,嚇得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迪達拉!你也未免太髒了!」
迪達拉被嗆得咳嗽不停,一旁的蠍則安穩的吃著飯。
「這麼說起來,當初我在原組織那裡曾聽說一件事。」鼬緩緩放下手中的餐具,抬頭看向坐在一旁的佩恩:「有個其他組織過來的女間諜試圖從老大那裡套點消息,聽說還曾到老大家裡過夜。」
聞言,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全落到佩恩身上。
「……佩恩。」小南轉頭看著身旁的人,眼底平靜得可怕,「是真的嗎?」
只見佩恩咀嚼著嘴裡的食物,緩緩嚥下,接著看向小南和她對視著一邊說道:「這輩子我只和兩個女人睡過,一個是你,一個是我母親。」簡簡單單一句話便將事情給推得一乾二淨,曉眾男人訝異著佩恩的迅速反應的同時,也得以理解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是店內單人業績最高的成員。
這時,絕突然冒出一句:「有次打掃店裡的私人包廂,我在沙發縫裡抽出一條女用內﹝和諧﹞褲。」此話一出,氣氛頓時凝結──疑似進行特﹝和諧﹞殊﹝和諧﹞服﹝和諧﹞務的跡象讓原本怡然自得的眾人瞬間緊繃起來,搞得好像是什麼抓﹝和諧﹞姦現場一樣,「那天小南感冒,沒出現在店裡的。」
「……就算出現了也不會是我的。」小南看向突然嚴肅起來的眾人,無法理解他們為什麼一個個都像是偷腥被抓到一樣。
在這種詭異氣氛之中,率先開口的是顯得較沒這麼緊張的飛段:「之前是有個女人想把她的內﹝和諧﹞衣塞給我,不過後來我趁她喝醉綁她腰上還回去了。內﹝和諧﹞褲的話還真的沒見過。」他邊說邊吃著特意讓店家製作的炸豬排,現炸出來的豬排酥脆而不油膩,正是好吃的時候。
接著,鬼鮫也跟著開口:「別看我啊,我是做內場的。」
「我對女人的內﹝和諧﹞褲沒興趣。」說罷,蠍轉頭看向一旁正準備開口的迪達拉:「這小鬼也不可能對那種東西有興趣。」
見眾人都是一副否認的模樣,飛段一邊吃著豬排一邊轉頭看向坐在身邊沉默不語的角都問道:「喂角都,該不會是你脫了誰的內﹝和諧﹞褲吧?」
「閉嘴,再亂猜就殺了你。」角都看也不看飛段,思索了下後簡單說明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只是顧客自己脫下來塞進去倒無所謂。但要是我們之中有誰行為不檢點,私自提供特﹝和諧﹞殊﹝和諧﹞服﹝和諧﹞務結果染上疾病,到時候又得多花一筆醫藥費。有做的人自己承認了去做檢查健康。」
佩恩這種公私分明的類型就不用說了。鼬總是保持著紳士風度,不可能對女性顧客出手。蠍和迪達拉基本上就是不可能和女人怎麼樣。角都與飛段也不是會跟女性胡來的類型。絕做著外場服務生,沒有多餘時間和女性顧客互動。鬼鮫負責內場,不負責外場接應。阿飛平時雖然老愛調戲女人,真要做起來倒也不至於開了過頭的玩笑。
──那麼,那條女用內﹝和諧﹞褲到底是哪裡來的?
迪達拉自然是不想懷疑蠍的,單就對方平時對自己的性﹝和諧﹞需﹝和諧﹞求來看,要是再有其他能力去跟別的女人怎樣那也真是太過誇張,何況蠍幾乎是回絕掉絕大多數的進私人包廂要求,就算真和幾個出高價的女人進﹝和諧﹞包﹝和諧﹞廂,最後也都是顧客自己喝個爛醉被絕攙扶出去。
「……說不定是哪個客人開的玩笑吧。嗯。」迪達拉的這句話讓整體氣氛稍稍緩解。
佩恩看著不發一語的眾人,轉頭同意了迪達拉的判斷:「我們店確實經常出現女顧客酒﹝和諧﹞醉﹝和諧﹞亂﹝和諧﹞性的事情,不過成員私下提供特﹝和諧﹞殊﹝和諧﹞服﹝和諧﹞務的案例倒是不曾出現。女性在包廂裡做出失禮行為也不是第一次了,既然沒人有印象,那就當成顧客的惡作劇去理解就好。」
當佩恩簡單為整個事件做出總結後,一群人才又繼續開起玩笑喝起酒。
絕看著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嚴肅起來的眾人,不好意思承認自己那個發現內﹝和諧﹞褲的事情其實只是隨便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