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蠍在緊盯著他把每個傷口都上藥之後便早早回房休息,迪達拉單獨在大廳窩著也只是自討沒趣,於是他在喝完飲料後也是早早回房了。

 

可這一晚,迪達拉卻覺得不大舒心。

 

不曉得是什麼的影響,迪達拉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就是沒辦法入睡,腦袋裡面全是這陣子跟蠍相處時的許多細節,有輕鬆的,也有沉重的,甚至也有令人惱火的一些片段。但默默被腦袋重複播放最多次的,還是蠍在戰鬥中被逼出本體,紅雲大袍也給褪下,身上的各式機關靈活運用完美擊殺敵人的每個瞬間。

 

迪達拉不只一次聽聞,外頭的人所熟知的『赤砂之蠍』的模樣通常都是蛭子的模樣,從未聽人提起蠍的本體的外貌。事實上並不是蠍只會以蛭子的外貌示人,而是見過他本體的人除了迪達拉以外全都已經去世的緣故。

 

那人戰鬥的每個動作都相當俐落,不論是操弄傀儡還是使用本體作戰,一舉一動都像是早早就安排好劇本的傀儡戲碼,蠍是操偶師,其他人則全都是他指尖底下的人偶,不論是生是死全都得看蠍的心情去決定。

 

每當思及此,迪達拉總會覺得有什麼不斷在胸口不安份的活動,焦急的希望他能做點什麼似的。他開始思考,如果蠍沒把自己的身體改造為傀儡的話,現在的蠍應該是什麼樣的?會變得比現在還要高挑,還是會和現在的自己是差不多高的?外貌是不是也會變得比現在更加成熟?

 

如果是這樣的話,蠍的嗓音是不是也會變得更加低啞、更加磁性?迪達拉無法阻止自己去思考這些,他用棉被把自己整個人都給包裹起來,那股複雜的情緒又逐漸湧現,身體在短短的時間內變得燥熱不堪,卻不是因為外圍環境悶熱的緣故。迪達拉很清楚,這股燥熱的感覺是自己的心情影響的。

 

「嗚……」

 

順應本能地撫著胸口,心臟跳動得劇烈。以同齡人來看,迪達拉的身體線條算是比一般青少年還要結實一點,他維持著那副只有套上一件寬鬆長褲的姿態,因此指尖能夠直接觸及胸前的乳點。試探性地揉捏了幾下,從未做過這種事的迪達拉尷尬地發現內心的異樣感愈發強烈,卻又似乎有什麼正在一點一點地感到滿足。

 

隨著搓弄胸部的力道加大,迪達拉能清楚感受到大腿根部有股緊縮的感覺,他順應本能將手覆上下身,隔著單薄的布料輕輕按摩著有些充血的部位,略帶搔癢感的舒適讓他難以忍耐,呼吸愈漸急促起來。於是他以掌心包覆住尖端的部分並旋轉手腕,從未感受過的快感使他一下子挺直背脊,卻怎麼也覺得不夠。

 

「啊、啊……」

 

首次探索情慾的他不曉得該怎麼讓自己更舒服,一直找不到增添快感的方式,這讓他不免有些心急,卻不懂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滿足心中的缺口。他停下手裡的活兒,眼底除了情慾之外還有著滿滿的不爽快。

 

——「小鬼,睡了嗎?」

 

才剛要回神,門邊就傳來蠍的聲音,迪達拉也沒多想,沒好氣的回應一句:「沒有。」

 

蠍逕自打開房門,就見迪達拉在昏暗的燈光中縮成一團,唯一照明只有床邊的一小盞燭火。蠍雖是疑惑,卻也沒多想,走進房裡還順道將門給帶上:「關於明天的路線我大致安排好了,先跟你說下。」

 

「……現在不想跟大叔談這些,嗯。」迪達拉不敢從棉被裡起身,他並不想讓對方察覺自己的狀況,「大叔還是回去休息吧。」

 

聞言,蠍覺得更加奇怪。他坐在床沿看著這坨窩在棉被中的人,心說怎麼就不曾看過對方像這樣鬧彆扭?於是他直覺性將手覆上對方的頸側想確認是不是傷口發炎導致體溫升高之類,迪達拉卻在他的手觸及自己的瞬間瑟縮了下。蠍默默觀察著對方這種反常反應,過快的心跳、隱約不穩的喘息,還有那不尋常升高的體溫。蠍眨了眨眼,開始思考這孩子是不是已經青春期了?該不是突然發難了吧?

 

迪達拉還沒搞清楚狀況,蠍的手就突然探進棉被底下一把捉住迪達拉還未軟下的下身,嚇得迪達拉整個人彈了起來:「幹嘛啊!」

 

蠍捉握住的力道並不小,迪達拉不敢大力跳開,深怕對方一個失手就會把自己的命根子給扯了。兩個人之間尷尬了數秒後,蠍突然誇張地掀開棉被,整個人又跨坐到迪達拉身上,「大叔你要幹嘛、蠍大叔!」

 

「安靜。」蠍湊到迪達拉面前,神色凝重地看著他:「算一算你也差不多到這年紀了啊,這還真是出乎意料。」

 

語罷,蠍逕自扯下迪達拉的外褲,將對方的下身整個暴露在空氣中。迪達拉都還來不及反抗,蠍已經捉住對方的下身規律地套弄,本就有些充血的部位在經過蠍恰到好處的力道套弄後,不出多久便整個挺立起來。迪達拉尷尬的捂著嘴,卻止不住地喘著粗氣,他不能否認這種感覺相當美好,卻萬萬沒想到竟是蠍會來幫自己做這種事。

 

「很舒服吧?小鬼。」蠍嘴角的笑意令人分不清是嘲弄還是愉悅,迪達拉看著心情過好的對方,卻不曉得該用什麼話去回應,他才剛要開口回嘴,蠍便突然加快套弄的速度並故意在每每到達前端時出力緊握下,過度高端的手法很快就讓迪達拉棄械投降。白濁弄髒了迪達拉的腹部,一部分也飛濺到蠍的手臂上。

 

「倒是挺快的啊。」蠍將手裡的濕濡舉至對方眼前,接著才抽出幾張紙巾把自己的手給擦拭乾淨。

 

迪達拉還沒回神,眼神迷茫渙散。他從未體會過像這種事情,儘管『流程』他或多或少還是知道的,但這真的是他頭一次實際體會過。腰部以下還麻麻癢癢的,舒心的感受綿延不絕。可同時他也變得有些不曉得該用什麼心情去面對蠍了,通常來說作為搭檔不應該幫對方做這種事的對吧?

 

「聽著,小鬼。」不等迪達拉提問,蠍回過頭逕自說道:「今後再有這種情況只准問我。要是你去問了別人,我就會親手殺了你。」

 

「……為什麼?」迪達拉半睜著眼看向天花板,心中百感交集:「這樣……很奇怪啊?我跟大叔明明不是這種關係,為什麼要這樣?」

 

蠍沉默了半响,迪達拉甚至一度以為他不會回答了。可就在他準備放棄的瞬間,蠍突然一把將他整個人給拉起來。

 

蠍那張同樣稚嫩的面容近在眼前,緊接而來的是一個意料之外的吻。迪達拉被這舉動嚇個夠嗆,還沒來得及退開,後腦就被對方給扣個死緊,他甚至沒辦法換氣。蠍吮吸著他的唇瓣,動作極其輕柔,好似不希望嚇到迪達拉那樣地輕柔。突然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柔的迪達拉,幾乎以為自己其實正在做夢。

 

這一吻持續良久,蠍才緩緩退開。

 

「我失去的東西……已經夠多了。」蠍輕撫著迪達拉的臉龐,眼神充滿寵溺的情緒:「一直以來我都當你還是個孩子,等到發現你已經成長得和我所知道的不一樣的時候,卻好像已經把你傷得很重。我不希望你和過去的我一樣,被自己看重的人傷得最深,所以……如果你有同樣的想法,那就告訴我吧。」

 

迪達拉看著異常認真的對方,話語卻一下子全都堵在了喉頭。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應對方,他甚至不敢確定蠍是抱持著怎麼樣的心情說出這些話,「大叔的意思是……?」

 

迪達拉並未得到答案,他只是又獲得了一次深吻。

 

「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最終蠍只是留下這段話,便默默地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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